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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闻霁一怔，语气略微不自然：“你接了？”
是一贯地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私人物品还是怕白芷说出什么？林漾讽刺地笑了笑。
她反问：“你觉得她会说什么？”
傅闻霁没有说话，只是眼神定定地看着她。
“她打电话来跟你道歉，说不应该这么对我，还连累到傅氏的声誉。”林漾目光移向别处，“基本交代了这件事就是她做的，而你早就知道。”
傅闻霁的呼吸重了一些，眼神里有一丝像是愧疚的情绪快速闪了过去，让人捕捉不明。
一定是自己看错了，高高在上的傅总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跟她林漾产生愧疚呢？
“我知道你会保护白芷，就算再搜集证据也对她没作用。”林漾的声音很低，风一吹就吹散在了夜里。
白芷也是千金小姐，背后有白家跟傅闻霁作为支撑，她怎么可能自降身价来跟她道歉。
“我不会继续查下去，但如果白小姐再来挑事惹我，那我一定不会放过的。”
林漾依旧还是那副表情，但是话里的坚决不是假的，人都是有脾气的。
白芷这次为了污蔑她，还带上了无辜的宋柏言，牵扯到了她身边的其他人，那么再有下次，就新账老账一起算。
傅闻霁握住了林漾的手臂，阻止她要离开的想法，沉声开口：“我上次就说过，总要听听你们两个人的说法才好判断，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不会冤枉任何人，你凭什么断言我就会帮她？”
他非常地不喜欢林漾说的这些话，好像无形之中就把她跟自己放在了对立面。
凭什么？林漾嘴角的弧度上扬，满眼都是嘲讽。
“凭你一次又一次地为了她而伤害我。”
一桩桩一件件，林漾懒得去细数，这话没经过大脑就直接说了出来。
话里委屈的浓度太高，傅闻霁想要忽视都难，他手上的力道松懈了下来，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。
一直以来，林漾表现的都是不在意，所以傅闻霁从来没想过白芷的存在对于她而言是什么样的。
或许早就有端倪，在林漾说不喜欢白芷跟秦昭的时候，只是自己太过迟钝，又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她。
之前忽略的现在全部涌上来，傅闻霁难得地反省了下自己。
就趁着这一空档，林漾轻轻从他手里挣脱开，晚宴已经接近尾声了，她现在就想回酒店了。
“站住。”傅闻霁叫住她，“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
林漾没答话，这时候傅闻霁的手机铃声有又响起来了。
还是白芷，大约是算着时间想着手机总该到傅闻霁的手上了。
“不许接。”林漾转身从他手机夺过手机，动作一气呵成，连傅闻霁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林漾拿过去，她任由铃声在手里响着：“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，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交代，只要回h市之前你都别接她的电话就行。”
原定计划就是明天回h市，林漾觉得自己的要求跟白芷做的比起来并不过分。
她也想让白芷尝一尝这种滋味，总要给她一点教训。
傅闻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他垂下眸子看距离自己一步远的林漾，忽地笑了。
“可以。”
就这么简单同意了？这倒是有点出乎林漾的意料。
白芷还在打着电话，她很坚持不懈，像是不打通就誓不罢休，铃声几乎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背景音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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