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说回来会帮忙带菜的李元亮没能回来，慧宁择了一把尖椒，炒了几个鸡蛋，娘仨简单吃了。
周母吃着饭，叹气：“你男人去干啥了？说是他买菜，这天都黑了，人都还没回来！”
慧宁夹了一筷子鸡蛋，“等他回来您问问不就知道了嘛！”
“这话说的，我要是想去问他，还用跟你张口啊？”想起慧宁婆婆做下的事，她心里就老大不待见李元亮。
一旁的月月低着头斜着眼睛看她们俩，一副生怕姑姑奶奶吵起来的模样。慧宁忙给月月夹鸡蛋吃，“月月吃菜，别理你奶奶。”
晚上八点半，李元亮还没回来，月月下午睡到五点才醒，周母也不赶她去睡觉，她在电灯泡下面缝小衣服，“老天爷保佑，可得是个大胖小子啊！”
慧宁看她：“您这不痴人说梦嘛！”
周母瞪她一眼：“你别说话！”
前者笑：“妈，老李家绝后也不关您的事儿，你操心操心月月吧，多给孩子做点好吃的，看给她瘦的，这小胳膊一摸全是骨头！”
月月现在正在抽条，个子不矮，可身上是真没几两肉。
她说完，去碗橱里拿了一盒桃酥出来，“你小姑父准备的，吃吧！”
月月来之前，被周城叮嘱了好几遍，要听话有眼力见儿，别招人厌烦了。她听慧宁这么说，就转头去看周母。
慧宁把她头转回来：“看你奶干嘛！吃！”
她说着，拿起一块大桃酥，掰成两块，给了月月一块大的，自己留了一块小的。
姑侄俩坐在一旁吃着，周母带着老花镜做小衣服。
手上的丫丫裤做好，已经九点多了。
周母揉了揉酸疼的脖子，“这元亮怎么还没回来啊？别不是掉沟里了吧？”
慧宁心头冷笑，嘴上却道：“没事儿妈，村里没沟，他最多就是栽个跟头。别管他，咱们去睡觉！
她去炉子上把水壶拎下来，“月月，来，跟小姑洗手洗脚！”
俩人洗过手脚，周母把洗脚水倒了，“你赶紧去睡，我再等等！”等着给李元亮开门。
慧宁思索片刻，还是应了：“行，要是他回来得晚，您就别等了。”
周母下午眯了一会，她也不困，只是把月月哄睡了。
李元亮回来时，已经是后半夜三点了，周母坐在沙发上打盹儿，听见院子里有动静，便起身去看，她刚走到门边，就瞧见有人进了粮屋。
这大半夜的，难道是来偷粮食的？
她从碗橱一边拿起一米长的擀面杖，悄悄推开门往外走。
粮屋里哗啦啦的水声，周母皱眉，这贼大半夜来别人家玩水？
可要说不是贼，怎么进来的？
她正举着擀面杖想一探究竟，李元亮已经换好了衣服，把洗澡水从粮屋里端了出来。
俩人打了个照面，都被对方唬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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